2014年9月19日,北京大学国际安全与和平研究中心邀请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讲座教授麦克格雷·诺克斯(MacGregor Knox)以“战略教学的反思”(Reflections on Teaching Strategy)为题在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进行了座谈。来自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外交学院、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二炮指挥学院等国内高校的20余位师生参加了座谈会。座谈会由北京大学国际安全与和平研究中心副主任于铁军副教授主持,国防大学防务学院副教授尤东晓、第二炮兵指挥学院访问学者禇福海副教授、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讲师节大磊博士、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讲师李晨博士、外交学院助理研究员李隽旸博士、新华社记者刘华等人也参加了座谈会。
于铁军副教授首先为座谈会致辞。随后,诺克斯教授就自己的主要经历和战略教学的心得进行了主题发言。
诺克斯教授在主题发言中,主要谈到了以下几点:
其一,克劳塞维茨理论对其从事战略研究和教学的启示。诺克斯教授以自己的治学经历,阐述了克劳塞维茨名著《战争论》中的几个重要概念,如战争中的互动、摩擦、战争的“三位一体”等,对于今天我们从事战略教学和研究的重要意义。
其二,战争中的技术因素,常常导致进攻-防御双方优势的反复变换。诺克斯教授以第一次世界大战和日军偷袭珍珠港为例,分析了不同时期技术变化导致攻防优势发生变化的情况。
其三,战争中一方技术的进步所获得的优势,通过交战双方的互动,通常迫使另一方发展与之匹敌或压倒对方的技术,从而导致双方的技术竞争。诺克斯教授以第二次世界大战大西洋战役中德军潜艇部队与盟军反潜部队的技术竞争为例,分析了战争中双方的互动与技术竞争的关系。
其四,战争中的军事领导(military leadership)。诺克斯教授指出,战争中军事领导者的素质至为重要,他不需要很聪明,但需要具备指导战争的基本素质。例如,迅速的判断力和对形势的感知能力。
其五,对战争类型(理想战争与实际战争的距离)的认识与把握。诺克斯教授指出,战争指导者(政治家和军事领导人)在从事战争之前,必须对战争的类型(性质)和主要敌人有明确的认识。
其六,战争的三位一体(Trinity),即战争是暴力性、不确定性和政治属性的结合体。诺克斯教授认为,这三个因素在战争中扮演的角色是不断变化的,每个因素的变化及其互动的结果,都会影响到战争。
其七,战争文化和战争心理的影响。诺克斯教授以康奈尔大学历史系教授伊莎贝尔·霍尔(Isabel V. Hull)讨论德国战争文化和心理的两部著作Absolute Destruction 和A Scrap of Paper为例,阐述了心理因素与文化因素对于战争的重要影响。
诺克斯教授主题发言结束之后,依次回答了与会师生的提问。围绕核时代和信息化时代战争的性质是否发生变化、军事领导人对战争的影响、普法战争后俾斯麦对法国的政策、二战前英国对于德国采取绥靖政策的原因、战争惩罚程度对于日德等战败国的不同影响、一战前德国皇帝无法协调陆海军的原因等问题,大家进行了热烈的交流和讨论。
最后,于铁军副教授对座谈会进行了简要的总结。